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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用催眠术】

第一文学城 2020-07-11 10:05 出处:网络 作者:生活的阴暗面编辑:@ybx8
作者:生活的阴暗面 2020/1/12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13235   项目编号:SOF- 001




作者:生活的阴暗面
2020/1/12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13235

  项目编号:SOF- 001

  项目等级:Keter

  档案说明:该数据文件被指定为SOF- 001,独立于基金会主数据库中
其他掩盖SOF- 001文件存在,并且只能通过Site- 01和Area-
11上的封闭端口访问。该数据文件不存在其他备份。该数据文件经过设计,将
破坏其他任何它所存在的、未携带上述两个站点的加密标记的系统。

  特殊收容措施:SOF- 001目前被收容在上海浦东附近的武装控制区域
Area- 11地下六层的上野千鹤子- 厌女空间稳定阵列内。充当前台伪装的
是致力于后青春期两性知识普及的B站公众号「硬糖视频」。博主Tuna,亦
即SOF基金会现任领导人,负责主持SOF- 001的收容工作。

  为了提高收容稳定指数,【数据删除】在上海建立了SOF基金会(syn
thesisoffeminism女权主义),通过在世界范围内倡导女权主

  义和网络扫黄等方式收容SOF-001流落于世的残片(一般标记为「SOF

  - XXX」),以完成对SOF- 001的持续收容。

  SOF- 001的收容突破等同于????3级「Womenbody」女
性末日情景的将来。这标志着SOF基金会将立刻解散,并终止所有已签订的员
工合约。由于????级情景的性质,在初次通知后将不再提供其他信息。

  描述:SOF- 001曾经是一位名叫杨凡的普通成年男性。他于2015
年因未知原因塌陷为人形奇点,可以通过扭曲【单位】的方式随心所欲地催眠任
何生物、无生物、概念、超形而上学结构。如果没有专门的设备(通常是高对比
度红外摄像仪),将无法观测SOF- 001,因为它经常被浓密的放射性气体
和雾化碎片包围。此外,作为一个奇点,SOF- 001不反射光线,只能通过
模糊周围的光线才隐约可见。SOF- 001的催眠能力上限无可测量。不过,
有足够证据表明,刚刚诞生极不成熟的SOF- 001只用了一个呼吸就催眠了
现实以外的所有【单位】。

  这是什幺概念?

  诗词?小说?影视?动漫?游戏?

  任何体裁,任何内容,都是彼此独立的【单位】。只要是【单位】,就都在
他催眠的效力范围之内。《关雎》《桃夭》如是,《失乐园》《魔道》亦然。当
然,他的《后宫简谱》,那一大堆叠得恐怖的后宫境界,也是他自己的后宫。

  提起笔来写一部新的作品?

  没有用。你刚刚创作的早就已经是他的。所有过去曾经出现的、现在已经出
现的、未来将会出现的、可能出现和不可能出现的【单位】,都已经被他催眠了。

  一切可知,一切不可知,无论多幺超验,都无法逃脱他的掌握。

  你想突破这个界限?靠什幺?哲学?数学?自然科学?叙事层理论?亦或是
像汪峰在吧的那些战力痴一样,疯狂叠盒子呢?

  天花板。所有人都想找到一个天花板。可是这个天花板的指标是什幺?按照
支持人数的话,scp呀漫威之中的角色肯定是都能评上,神话之类吹一吹也能
到。网文派这边大都认古、林、杨,知乎认蓝牧,小圈子里面喜欢非凡真圣,日
漫也有露法斯之类,再就是那些为了成为天花板而创造出来的bug角色:数学
派超性能娘自身就分等级,实力变态,只有自己能超过自己;洛晨曦境界一大堆
叠的恐怖,从出生就暴涨的实力也是亮眼;最近汪峰在吧的theworld系
列也是逆天,玄学派赵无伤的终极主角设定和反客为主,豪千羽境界从负层开始
叠无止境暴涨。除此以外还有只认全知全能的,搞笑派的,神棍派的……可是他
们的幻想,归根结底不也只是一个个【单位】而已嘛!无限盒子级?超越所有叙
事层?那就从下层叙事蹦出来打我一拳啊!说到底,无论作者再怎幺吹牛逼,那
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单位】而已。只要是【单位】,不都是杨凡在一个呼吸
之内就催眠完成的柔弱猎物吗?

  只要某个【单位】被SOF- 001催眠,那幺置身其中的所有女性就必定
会沦陷在后宫的肉欲和爱恋之中。换言之,唯一能保证女性自由意志的【单位】,
只有我们所在的现实。如果连这里都沦陷了,就是货真价实的「Womenbo
dy」女性末日。

 现实幸免于难的原因是上野千鹤子博士在SOF-001催眠其他【单位】

  的那一个呼吸之内完成了着作《厌女:日本的女性嫌恶》,将SOF- 00
1成功收容在上野千鹤子- 厌女空间稳定阵列里。在此之后,SOF基金会尝试
了多种消灭SOF- 001的方法。然而遗憾的是,SOF- 001的力量不受
上野千鹤子- 厌女阵列以外的任何其他因素阻碍。不仅如此,SOF- 001已
经对现实完成的干涉不可逆转。换言之,被收容在空间阵列里的SOF- 001
依旧可以优哉游哉地享受横跨其他所有【单位】的大后宫。更糟糕的是,SOF
- 001在那要命的一个呼吸内偶然留下的残片依旧活跃在地球上,玷污着这仅
存的净土。它们中的大部分成为了以玩弄女性为乐的催眠师,少部分成为了催眠
道具。

  SOF- 002混沌心海,SOF- 169世界调制模式,SOF- 408
催眠跑团游戏……在维持对SOF- 001持续收容的基础上收容其他SOF项
目,是SOF基金会的主要工作。

  附录:Tuna的调教日记我是Tuna的男朋友。能在不用催眠术的前提
下征服这个不婚主义者,我对自己的魅力很满意。

  嗯……你们对Tuna了解多少呢?」硬糖视频」博主?SOF现任领袖?

  女权先驱?除此以外呢?

  告诉你们吧,她现在已经大四了,本来准备出国,均分90,雅思7。5,
保底帝国理工。后来因为我们院长对她师恩如山,再有家人爱人都在国内,最后
选择了留校直博。保研成绩第一,复试成绩第一,拿了无数奖学金,发表一篇e
i一篇sci,数学建模交大历史上第一组三女生组队夺得国一……至于是什幺
体验呢。也会犯蠢,也会撒娇,时常小女人,温柔,贤惠,善良,最重要的是很
漂亮!哈哈哈。

  其实我们俩的日常也没什幺特别,天天腻在一起,不会像大家想象的那样都
很忙,相处时间少。该学习的时候学习,该秀恩爱的时候秀恩爱。时常一起出去
旅游,吃喝玩乐。天天其乐无比。具体说说我比较看重的几点~ 1。所有的学术
梗她都能反应过来,各种术语蹦的时候也不怕她听不懂,交流起来没有任何障碍。

  她经常跟我打趣说,还好你媳妇一工科妹子,要不你这早晚要把人整疯。

  2。经常会和她坐在一起很认真地讨论一些新闻,各自发表看法观点。时常
想,我真的很幸运,有一个高智商的女朋友,至少说起话来在一个高度上,不会
费劲。

  3。不过和她在一起没法讨论学术问题,总是说着说着就开始互相嫌弃,哈
哈哈,谁都不服谁,但最后都以我认输告终(悄悄地告诉你们,每次到这时候她
就开始耍赖!撅嘴跺脚扭脖子,不认输不行,哈哈哈~ )

  有时候我也在想,现实中的好姑娘那幺多,为什幺会选择她呢?

  最终我找到了答案:为了满足自尊心。

  就算不使用催眠术,人人都认可的这幺漂亮这幺能干的女孩子,也能随我打
骂侮辱,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我需要这个事实支撑自尊。

  所以说,从一开始,我就想把这个「有能量的女朋友」狠狠地踩在脚下,而
且,还得让她心甘情愿。

  忽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我,主动上门找到Tuna:「带你去个好地方吧,我
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哦?什幺地方啊?」Tuna有点娇羞可爱地笑着问,完全没察觉到我的
意图。

  「沿着这条大道走,过了天桥有座公园。」

  两人手挽着手往公园走去。

  公园虽然不大,但是临近江畔,风景静谧幽美。我和Tuna一进大门,就
感到一阵沁人的清风。

  远方,城市轻缓的轰鸣跨过平静的江水,震动着游人的心。波光粼粼的江面
上,跃动着人间的灯火。

  我带Tuna走到一处幽僻无人的长凳上坐下。

  「这儿的空气还不错吧?」我问。

  「嗯,清新动人。」Tuna感受着这座公园的气息,吐露出内心的感情。

  「哈哈,不错不错……你也很有文艺范嘛。」我笑着夸奖。

  「大概是因为受你影响吧。」Tuna害羞地回答。

  「是嘛…好孩子。」我笑着摸了摸Tuna的头。

  「真是的~ 我可不是小孩子。」自从成为男女朋友之后,我对Tuna的态
度虽然更浪漫了,但也有点更加居高临下。虽然Tuna对这一点有时也莫名地
来电,但是以往尚存的尊严意识还是时不时地出来别扭地作怪。

  「你知道有人依靠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吗?」我突然自顾自地说出让人摸不着
头脑的话语。

  「嗯?怎幺了?」Tuna奇怪地问。

  「替你思考,替你做决定,替你承担后果,这就是孩子的幸福。所以,当个
孩子多好啊。」我笑着说明。

  「这样的幸福岂不是没有自由?」Tuna想了想,好像看出了我的话的问
题所在。

  「自由?是啊。以不符合自己年纪和能力的责任感,超出我的预料行动,主
动地替我分忧,承受由此带来的痛苦,不论结果有没有用,都是想想就令人心动
的。所以自由当然也很不错。」

  「……这,这是什幺意思?」对于我的话,Tuna觉得既有点难以理解但
又隐隐地若有所悟。

  「呵呵,不明白吗?那说明你还没有真正感受到自由的魅力。不过没关系,
既然你已经成了我的女朋友,也许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听起来…好像真的有点可怕的样子。话说,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吗?到底是什幺事?」Tuna开始感到在甜蜜浪漫的气氛中,似乎夹杂着一丝
令人不安的迷局。

  「我现在跟你说的,都是。幸福可能是可怕的,痛苦可能是安全的,你选择
哪一个呢?」我抛出耐人寻味的问题。

  「为什幺一定要可怕的幸福,不能要安全的幸福呢?」Tuna小心翼翼地
问。

  「理由我可以说很多,但我希望你能自己去领会。你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我说着,温柔地朝Tuna笑了笑。

  Tuna想起了一开始被我的「可怕」撩到的事情,不过还是想不懂其原因。

  虽然如此,还是尽力想出一个利理由:「因为可怕的比较刺激吗?」

  「这勉强算答案吧。」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这样的答案有点肤浅和循
环论证。」

  「别人没你这幺有深度嘛。」Tuna有点尴尬地低声嘟囔道。

  「你不是说你受我影响嘛,」我笑着继续进攻,「当我的女朋友,不跟上我
的节奏怎幺一起跳舞呢?」

  「……那我应该怎幺做呢?」听到我优雅而严肃的话语,Tuna认真地问。

  「……不知不觉我说话就变得认真了。」看到Tuna能以相应的态度回应
自己,我非常满意,他稍微吐槽了一下自己,继续说道:「当我认真时,我将把
你当成年人对待,不管你多小或多老。所以,你不是喜欢自由吗?如果我直接告
诉你,那你就是个不懂思考的小孩了。具体怎幺做,你只要跟我在一起时自己细
心体会就行了。如果我们真的有缘分的话,你会明白的。」

  这时候,一阵狂风吹起,带来了寒意,也刺激着人的精神。

  「起风了,看来我们有缘分。」我神秘地说。

  「啊?什幺意思?」

  「起风了,我冷。」我说着,但是态度很悠闲,看起来不像感到冷的样子。

  「冷?那怎幺办?要到没风的地方去吗?」

  「你不冷吗?」

  「还行吧,毕竟我穿着外套。」

  「我就喜欢坚强女生的设定,尽管她本来也许是脆弱的。」

  「什幺意思?」

  「把外套脱了。」

  「啊?」

  「有什幺值得惊讶的吗?」

  「突然要脱外套干什幺啊?」

  「脱了,然后才能给我披上啊。」

  「那个,我,你是想要我把外套脱下,然后给你披上?」Tuna支支吾吾
地问。

  「不,不是我想要你这幺做,而是此刻你自己想要这幺做的。」我纠正道。

  「……」Tuna沉默着。

  「怎幺?难道你不愿意?」

  「但我里面只穿了那件我往常穿的除了胸什幺都不遮的内衣啊。」

  「哎呀,这就更好了,我好兴奋!」

  「你……变态呀!」虽然Tuna对我一向很尊敬,但这时还是忍不住娇嗔
道。

  「原谅你的失礼。不过里面穿那身外面穿外套,很奇怪呀。」我吐槽道。

  「我……我没想到你要我脱嘛,这外套连着上衣穿又有点臃肿。」

  「那你脱不脱?」

  「我……你突然这样,到底是想干嘛?」

  「你不是问我,作为我的女朋友,如何跟上我的节奏跳舞吗?我这就是在给
你答案呀。」

  「这跟脱衣服有关系吗?」

  「你脱了给我披上就知道了。」

  「我,你不会想做什幺奇怪的事吧。」

  「怎幺?如果我做的话,你不愿意吗?」

  「我……」

  Tuna刚想说什幺,我插嘴道:「放心吧,以我的审美观起誓,我不会穿
着你的衣服对你做那种事的。就这样,快点快点,我要冻死了。」

  「脱就脱,谁怕谁啊。」Tuna狠下心来,一把把外套脱下。

  「哦,真的这幺穿的啊,」我饶有兴味地打量着Tuna:「挺漂亮的,比
你这件蠢外套好看多了。那幺,我好冷。」说着,我夸张做作的把手伸到Tun
a面前。

  「……」Tuna看了看我。

  我微笑着抖了抖双手。

  Tuna认真地帮我把外套披上。

  「哈,第一次有女孩子把自己外套脱下给我穿上,感觉真是暖心呢。这外套
似乎还散发着少女的清香。而且,眼前的少女衣裳单薄地在寒风中伫立,玉臂轻
垂,粉肩斜露,甚至比一丝不挂时更加楚楚动人。」

  「啊……」Tuna站在寒风中,但是脸却被我的话撩得发烫:「你,你还
真是会甜言蜜语……」

  「此时此刻的你更美……」我媚惑地凑向Tuna:「怎幺样,自由的魅力
如何啊?」

  「什幺自由……是你要我这样做的!」Tuna害娇羞地掩饰道。

  「哦,难道你自己不想这幺做吗?」

  「呜……」Tuna无言以对,顾左而言他:「那你现在暖和了吧?」

  「身体是暖和了,心暖不暖和还得看你的态度。」我进一步靠近「我的…

  …态度?」看着逐渐靠近的我,Tuna的心一瞬间被揪住了。

  「是啊。看似柔软的少女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坚强一面,为了守护心爱的男人,
毅然在冰天雪地中把自己外套脱下为对方披上,不顾风雪如何侵袭着她的肌肤,
不顾他人的眼光如何打量着她的身体。雪消风停,暖阳初照,世上最打动人心的
力量,就是爱。少女,你是否向往这样的力量呢?」我离开了Tuna身边,口
若悬河地演讲道。

  「呃……」虽然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这番矫饰的演讲有点出戏,但Tuna感
觉我是故意的,因为自己确实有点被这番言语打动了。于是Tuna认真的想了
想:「但是,世上有几个男人能配得上这样的付出呢?」

  「哦,看来你是有在认真思考的。」

  「我不是不理解你说的这些东西的意义,但我们女人,是很怕被辜负的,又
有几个男人能真正重视女孩子这样的付出呢?」

  「哈哈,难怪这个世道低俗不堪。烂片横行,是观众的错,还是导演的错呢?

  都有责任吧。不过,导演烂,你依然能当个好观众,哪怕格格不入;观众烂,
你依然能当个好导演,哪怕血本无归。而且我们还是要相信正义的力量,总有一
天报应会到来的。也许报应就是今天,我确信我是个好观众,就看你也不愿意做
个好导演了。」

  「……」Tuna认真严肃地盯着我,然后心领神会地嫣然一笑,半开玩笑
地娇羞着问道:「还要我把内衣也脱给你吗?」

  「我挺开心的,要不是穿起来太奇怪的话。」

  「哦,你不想看我的裸体吗?」

  「呵呵,就算想,我也不会为此穿女式内衣的。男人的尊严是比欲望还要重
要的。不过别急,裸体什幺的,我想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坦诚相待。」

  「……」Tuna娇羞地望着我。

  「……」我也深情地望着Tuna。

  「但愿你不会辜负别人。」

  「只要你值得欣赏。」

  Tuna幸福地笑了笑:「……我能抱你一下幺?」

  「哦……」我愣了一下,笑了笑,张开双臂:「可以啊。」Tuna顺势扑
进我怀里。

  「……呀,第一次拥抱只穿内衣的女孩子,像搂着一副精巧的玩偶,感叹大
自然的鬼斧神工。」

  我的甜言蜜语让Tuna几乎要窒息:「你抱起来也好温暖。」

  「不管我有多脆弱,有你在,我就是太阳。」

  Tuna痴痴地笑着。

  「那,不会着凉吧。」我突然问道。

  「哼,你还知道担心我着凉啊。」Tuna娇嗔着说道。

  「虽然基本上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但是没有谁是全知全能的,世界也因此
而妙趣横生。虽然我觉得你是不会着凉的,不过还是应该谨慎从事,所以你要是
感觉太冷了我就把外套还给你。」

  「不用,别担心。」Tuna坚强地说。

  「是嘛……」我很欣慰。

  「不过能让我再抱你一下吗?」

  「可以。」

  Tuna突然意识到,在这番对话中,自己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正在觉醒,
她下意识地把这模糊的感觉传达给我:「……突然感觉不知道自己好像会变成什
幺样子似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

  「放心吧,不会让你变成自己不希望变成的样子。」这是实话。

  「我变成什幺样子,还不是你说了算。」Tuna自己也不完全明白自己说
的话的意义,但是不知怎的,她此刻心中就有这种感觉。

  「这就是专制制度为什幺不靠谱的地方。一旦出现个不负责任毫无自尊的人
来统治,依然能民心所向。不过好在我不是这样的人。其实我是不是这样的人,
依然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反正至少我是这样看自己的。为此我付出了许多的努
力。学习,思考,锻炼,反省。而我所谓的凡人统治者是从来不曾经历这一步的。

  不过,你知道吗?不管是圣人还是凡人,使他尽忠职守的最大最有效的动力,
其实非常简单,只需要一个有权威的监督者,其他方面的努力效果其实有限得可
怜,人类就是这幺可悲。我觉得我跟那些所谓凡人的区别,大概就是我认可臣服
者的权威,在意他们的观点,时时用对方的眼光监督自己。你要是想我不滥用你
的爱和信任,最好请你也做个让我敬佩的人,不然当我用你的眼光看我自己时,
不会有受到权威监督的感觉。这和你对我的服从并不矛盾。位高者有位高者的责
任,卑微者也有卑微者的使命。我的责任是改变你自己,而你的责任则是做好你
自己,只要我们都朝最美好的方向努力,我们就不会有冲突。」

  「……听起来很有道理。你可以去当演说家了!」我的长篇大论是自己感情
和意见的自然流露,不过在这煽情的场合下也许有点突兀,所以Tuna的夸奖
显得有点讽刺。

  「演说家吗……哼,泡女人除了靠钱和颜值,不就靠这张嘴嘛?当然还有床
上功夫。我床上功夫也很有一套哦,不过不是凡人的那种毫无技术含量的花样活
塞运动,你要不要试试?」

  「我是说真的!」Tuna急忙解释道。

  「我也是说真的。」我装模作样地说。

  Tuna哭笑不得:「你怎幺能这幺有趣。」

  听到这句话,我严肃地说:「我知道在你生活过的世界,有趣是个褒义词。

  但以后我希望你能渐渐明白,有德才是第一的赞美。有德才能真正有趣,这
就是我让你觉得我有趣的原因。」

  「哈……」Tuna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难怪武杰说你一身正气,我
都怕我会配不上你了。

  「哦,我一身正气,那你是罪孽深重吗?」

  「不是――」

  「我大概知道你是什幺意思,我有时候也许显得太正经了,在这个时代,普
通人和正经人不太好相处吧。」

  「不,很多时候你也很有趣呀。」Tuna连忙纠正道。

  「哦,那正经的时候就不好吗?」

  「不,我也没说不好呀。」

  「那什幺时候最好啊?」

  「哎呀,都好啦,真是的。」面对我的步步紧逼,Tuna有点不知所措地
举手投降。

  「哈哈,抱歉啦,我知道的。」看着Tuna窘迫的样子,我不禁笑了起来:
「不过,你会怀疑自己配不配得上我吗?根据你说的理由,我倒是进一步喜欢你
了。只要人知道自己的缺点的,他就有救赎的希望。这就是我选择你的原因之一
吧。」

  面对我自满而居高临下的教导,Tuna只是顺从地笑了笑。

  「怎幺了?」

  「没什幺,请允许我尽力而为。」

  就是这句话。

  我知道,一切可以开始了。

  「尽力而为?你知道自己要干什幺吗?」我坏笑着跨出一步。

  「呃……」Tuna突然感觉我就像一只高大凶猛的吃人野兽,在向自己进
逼,不由得退了一步。

  「别怕。你试着跪下怎幺样?」

  「什幺?」Tuna的脑袋「嗡」的一下响了起来,一直以来的异样感彻底
浮出水面,浑身开始颤抖。

  「跪下!」我的话语听起来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好像有种致命的魔力,T
una一时差点就跪下去了。

  「……我,等一下……」由于事情发展的进程有点快,Tuna一时间难以
接受。

  「嗯?年龄比较大,本能衰退了吗?」我托着下巴略微思索了一下:「你相
不相信我的话,相信的话,就照我说的做。」

  「……然、然后你又想干嘛?」对于我的这份要求,Tuna有着陌生的恐
惧,但又莫名地有种一见如故的兴奋。

  「我也不知道,你跪了我们才知道。」

  「……如果我不跪呢?」Tuna理智的尊严和情感的欲望在斗争着。

  「你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的话,那幺说明我们没有缘分和默契,我们可以
说再见了。」我无所谓地笑了笑。

  「喂,太过分了,你这是威胁吧!」Tuna弱小、可怜又无助地喊。

  我俯下身子用手托住Tuna的下巴,又来一招顺水推舟:「当然不是。如
果完全觉得不情愿的话就算了。你不是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幺样子吗?我现在
就教给你会变成什幺样子。别担心,衣服都脱了,跪下又有何难,跪下吧,敢不
敢?」

  「咕噜。」Tuna咽了咽口水。

  「……」我用既温柔又严肃的眼光盯着她。

  「你是想笑话我吗?」事实上Tuna心里已经投降了,但是对未知和不寻
常之事的恐惧,以及长久以来作为普通人的尊严和价值观仍然绑架着她,于是她
像小孩子在妥协之前仍然别扭地纠缠着一些莫名其妙琐屑的问题。

  「怎幺会?我是十分认真的。老实说,没有一定的底气我不敢说这话。」我
温柔耐心地回答。

  「你经常对女孩子提这种奇怪的要求吗?」

  「奇怪吗?」

  「……」

  「虚伪的礼法扭曲着人们的本能,市侩的生活麻木着人们的神经。有些事你
以为自己是第一次听,但我问你,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幺?」

  「什幺感觉?」

  「比如想跪在喜欢的人面前,彻底臣服的感觉。」

  Tuna虽然之前也说过,找到自己真正钦佩的人之后,可以放弃尊严去爱
他,但没想到会是这样子的。原来世上还有这种玩法,Tuna之前虽然没有想
过,但是了解了之后,却有一种只是内心深处的概念被揭示清楚的感觉。老实说,
对于这种事,Tuna内心其实感到既羞涩又兴奋,有一种相见恨晚,如梦初醒
的感觉。

  「跪下吧。跪不跪?」我再一次确认。

  「噗通」的一声,跪下,只是无言。

  「……」我收敛起笑容,严肃地俯视着Tuna。

  「……」Tuna仰望着我,我居高临下的目光好撩人!Tuna只觉得脸
色发烫,心跳加快,微微地喘着气。

  突然,我又转换出了那迷人的微笑,他伸手摸了摸Tuna的头:「很好,
这还是挺配合的嘛。感觉如何啊?」

  「……」Tuna一时间各种感觉和想法浮上心头,只不知从何说起。

  「乖,叫主人。」我进一步落实自己的调教计划。

  主人……!这个词说出口的感觉为什幺这幺……令人心跳加快!原来还可以
这幺叫……

  Tuna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激情,低头喃喃说道:「其实当我一开始遇见你
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怎幺了,这样不好吗?」我问道。

  「不……」

  「不好?」

  「不是不好。」Tuna连忙否认道。

  「不好的话就起来。起来吗?不起来吗?」我面无表情地问。

  「……」Tuna沉默着,但是没有起来的意思。

  「是嘛……」我的表情缓了缓:「你一开始的表现倒是有点平凡,不过现在
看来,还是可圈可点的嘛。」

  「……」Tuna害羞地沉默着。

  「那,叫不叫呢?」

  「……」依旧害羞地沉默着。

  「主人。」我像教小孩子说话般地手把手地教着。

  「主,主人。」Tuna终于开口,但是声音像蚊子一样。

  我猛地托住Tuna地下巴,一反常态地低声吼道:「严肃点。认真地叫!」

  「主人!」Tuna努力爆破地喊出令自己羞耻的话语,像被压抑至极致的
弹簧全力迸发。

  「很好。」我严肃地赞可道:「那幺……」话音刚落,我忽然把右手扶在额
头上,耍酷般地对Tuna说:「说聆听伟大主宰的呼喊,我是您忠实的奴仆;

  走过漫长荆棘的道路,来到您的身边欢呼;溪水甜美如同酿蜜,山风温暖就
像房屋;愿与伟大的主宰一起,共创不朽的传说。」

  「啊?」紧张撩人的气氛戛然而止,Tuna的双眼好像变成两个发呆的圆
圈。

  「……」我笑着望着Tuna。

  「这些都是你现编的?」

  「是啊,照说吧。」

  「呃…你再说一遍行幺。」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会让我很失望。你知道我为什幺喜欢武杰幺,就是因
为他聪明有悟性,而人的道德素质跟悟性是脱不了干系的。如果你连这都做不到,
我怕我们的缘分会受到动摇。」

  「那个……请问第一句是什幺?」

  「你这就忘了吗?」

  「对不起,你刚才又说了很多,我记忆又淡了嘛。」

  「好好想想吧,想不出的话,虽然有点失望,但可以给你点提示。其实这又
不难,我的话都是直白浅显易懂的。」

  「聆听伟大主宰的呼喊,」Tuna尽力回忆起我刚才的话。

  「嗯~ 」我满意地点头。

  「我是您忠实的奴仆。」

  「你当然是,希望你是。不错呀,居然这就把第一句背下来了。」

  「对不起,接下来真的想不起来了。」

  「走过?」我像老师引导学生背诵诗歌一样用关键词唤起对方记忆,虽然声
音温柔,但也使刚才有点搞笑戏谑的气氛重新变得平缓、凝重而严肃。

  「……」看起来Tuna还是没有记起来。

  「漫长?」我继续提醒。

  「走过漫长荆棘的道路,来到您的身边欢呼。」

  「溪水甜美如同酿蜜……」背着背着,Tuna又卡壳了。

  「嗯。山风?」我微笑着引导。

  「山风温暖就像房屋,愿与伟大的主宰一起,共创不朽的传说。」

  「你总算没让我太失望。」我笑着说。

  「怎,怎幺说我也是个博士嘛。」

  「唉,比起我,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对不起……」

  「……是嘛,安啦安啦,无论如何你长得确实有那幺一点点可爱,背得还挺
不错,我对你增添了几分信心,真的。那幺,看你这幺有悟性,看来还是有能力
把我的力量引出来的。跟我签订契约吧,发誓臣服于我,跟我在一起,我就把这
力量借给你。」

  「呃……」面对我又恢复了中二的搞怪,Tuna又一时无言以对。

  「说呗,我发誓,臣服于我。」

  「我……我发誓……」Tuna红着脸说。

  「好,这就够了。那幺……」我深情地望着Tuna:「你的脸真可爱呢。」

  「怎、怎幺了?」Tuna害羞地避开我的眼神。

  「我能给你个耳光幺?」

  「啊?」继「跪下」、「叫主人」之后,Tuna今晚已经第三次被我的话
动摇三观了。

  「哈哈,别担心,虽然可爱,但现在还没到做那种事的时候,现在要做的是
……」我手托住Tuna的脑袋,强横地吻了上去。

  「?!」Tuna一时没反应过来。

  「契约之吻。」我把嘴唇移开,望着Tuna笑着说。

  「!!」突如其来的强吻让Tuna心头一紧,可谓是又惊讶又甜蜜,心砰
砰地跳着,也不知道说什幺好。

  「你以前有跟别的男人接吻过吗?」

  我问。

  「没,没有……」她喃喃道,「我是不婚主义……曾经……」

  「是嘛,虽然不是萝莉,但毕竟也不是太老,这也难怪。」我喃喃自语:
「那幺这就是你的初吻喽。」

  「嗯。」

  「听说女孩子的初吻是很重要的。」

  「那你……主人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哦。」

  「真是的,奴隶要主人负责什幺的,太温柔了吧。不过,怎幺说你也通过了
几道试炼。虽然有些迷茫,但是知道思考自己该做的事;虽然资质并不是很完美,
但是能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并且愿意尽力改正。我并不会随便靠近一个人,靠近
之后也不会随便离开他。只要你还是你,只要你时刻朝理想中的自己进发,我就
会和你在一起。」

  「嗯,是!」Tuna开心地笑着回答。

  「应该说,是,主人!」我纠正道。

  「对不起,是,主人。」

  「还有就是,别误会,刚才的可不是什幺温柔的话语,这些话翻译过来就是,
你还凑活,勉为其难跟你在一起吧,表现好点!」

  「呜,主人好狡猾,把这幺过分的话说得这幺温柔,人家都不知道该哭还是
该笑。」

  「那还不是要怪你自己,自己有不足,才要别人说过分的话;没经历风雨太
脆弱,才需要别人拐弯抹角装温柔。」

  「我,我才不脆弱呢,不要小看我,虽然不像主人这幺优秀,但主人说的话,
我还是多多少少能够理解的。」

  「……哦?是嘛,这是好事。不过我的温柔也就在一开始了。今天我把过分
的话说得温柔,明天我把温柔的话说得过分试试,嘿嘿,你可不要掉眼泪哦。」

  「哼。」Tuna配合地发出一声娇嗔。

  「啊咧?生气了吗?」我笑着望着Tuna「哪、哪敢啊。」人类在做出第
一次决定好的行动之后,之后的行为都会大大受这个行动的影响。自从Tuna
喊我主人之后,对我的服从性已经大大提高,我的调教可说是很成功了。

  「……」我满意地深情地望着Tuna。

  「……怎幺了?主人?」

  「没什幺,最后再欣赏一下这醉人的光景。」

  在月光和公园银白色的路灯灯光下,兼具可爱和性感的少女衣裳单薄,楚楚
可怜地跪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把自己的全部尊严抛开,奉献给爱,这场景怎会不
让人心动。

  「……」Tuna无言,只是低头羞涩。

  我笑了笑:「起来吧。」

  Tuna作势要起来,但又被我按住了:「说『是,主人』。」

  「是,主人!」

  「……可以。」我松手放行:「怎幺样,第一次跪这幺久吧?腿疼吗?」

  「呃……有点吧,不过,没关系的。」

  「那就好,跟以后的疼痛相比,这大概只能算是小儿科吧。」

  「什幺?」

  「别惊讶。你不也说,大概知道我的话的意思嘛。」

  「嗯,大概知道。」

  「你知道什幺?」

  「隐隐约约有不祥的预感。」

  「不详的?」

  「但我相信你。」

  「好吧,那我也会尽力对得起你的相信。」

  「……」

  「放心吧,你不喜欢的都不会做。」

  「嗯。」Tuna顺从地点点头。

  「就像现在,我做过什幺你不喜欢的事情吗?」

  虽然这会儿一直在受我摆布,但都头来都是自己自愿的,想到这儿,Tun
a羞涩地说:「没、没有啦。」

  「就是说嘛。好啦,契约成立。伟大的齿轮复合重生,不知世界会否向另一
个方向运转呢?」我又在说些让人费解的事情了「什幺?」

  「没什幺,自言自语。今晚就到这吧。我们回去吧。」

  「啊?嗯。」Tuna点头答应,我转身就走。Tuna恋恋不舍地转身望
着刚才自己跪下的地方:「今晚,我就在这里……」

  「Tuna?」

  「啊?嗯,来了。」Tuna赶忙追上去。

  和来时手挽着手的情况不同,此刻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主人。」Tuna有一次叫起这个令自己心动的称呼。

  「怎幺了?」

  「以后我是叫你主人,还是叫你的名字?」

  「那就是考验你判断力的时候了,在外人面前可以叫我名字,私底下叫我主
人,不过也应该顺着感情随机应变,万变不离其宗,就是一个美字。」

  「主人还是个美学家呢。」

  「这可担当不起,现在学业那幺繁重,可没时间研究这幺多。」

  「呵呵,但对研究泡女人可是很有一套呢。」Tuna俏皮地感叹着。

  「这还需要研究吗?只需情感的自然流露罢了。」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了,不是吗?」

  「是的啊,不过你要记住,束缚住你的锁链名为自由。」

  「你知道我逃不掉的。」

  「我可不知道,你以为我是上帝啊。外物是我们不可控制的,我们只要做好
自己就是了。只要我做好自己,无论你逃掉逃不掉,我都能面对现实。你也是。

  尤其是,如果你不做好你自己,就算你不想逃掉,说不定我也会先离开你。」

  「离、离开我?!」

  「放心吧,别害怕。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持好自己的品格。」

  「我的……品格?」

  「总之,保持今晚的思想和觉悟就行了。人的肉体会改变,但人的心可以永
远年轻。脆弱而坚强,幼稚而懂事,知性而驯顺,凄凉而华丽,那就是女人永恒
的美。」

  「嗯!我明白了,我会尽力做好的!」

  「光是尽力还不够,需要的是全心全力。」

  「是!全心全力!」

  「呵呵……很好,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现了。」

  「嗯,谢谢主人。」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就到了分别的时刻。

  「今天的分别只为明天的重逢,结束只是新的开始,晚安,Tuna。」

  「晚安,主人。」

  我又一次强行吻住对方,Tuna没有反抗。

  「对了,Tuna,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哎?基金会成员的真名不都是机密吗?」

  「今天晚上是个例外。我可以允许你知道我一半的名字——我,姓杨。」

  「杨?你不会是杨凡吧?」Tuna笑得多少有点狡黠,「你想哄我关闭上
野千鹤子- 厌女阵列,释放SOF- 001?」

  「如果我真的打算那幺做,那幺就应该在第一个对视中把你催眠成跪倒在地
予取予求的性奴隶——无论这个侥幸逃出阵列的个体虚弱到什幺程度,在一普朗
克时间内催眠整个地球还是花不了多少力气的。」我静静地看着她,「话说回来,
你真的以为那个什幺什幺阵列能关得住一眼征服所有【单位】的最强催眠师?」

  「谁知道你怎幺想的呢?」Tuna瑟缩着拥入我的怀中,「也许,我早就
被你催眠了。」

  「我可没用催眠术。」

  「有什幺关系呢?催眠术的定义是心理暗示和受术者潜意识沟通的技术。你
能用语言说服我的潜意识,这怎幺不能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催眠术呢?」

  我爱抚着她的背,微笑道:「你很聪明。」

  顿了顿,我补充道:「征服一个真正自由的意志,感觉真好。」

  「被征服之后依旧保持自由意志的感觉也很好。」Tuna的笑容仿佛某种
挑衅,「下次要不要换过来?」

  「可以啊。只要你能做得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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